抬眉眼，那冰冷的视线看在三梦眼底，像是讥讽一样。
一个多小时候，顾天冥收到消息，伊九爱现在在云都云居，是卫星传来的画面，虽然不清楚，可那道身影，是她无疑。
顾天冥双手骤然一紧，手机边缘就裂开了。
三梦身体一颤，差点没被吓哭了。
顾天冥看了她一眼，摔上了门就走，他出了房间，抽了根烟，心底的空洞越来越大。
伊九爱，伊九爱……
伊九爱这个名字就像是诅咒一样，每时每刻都缠绕着他，除了工作外，他只要冷静下来，整个世界都是这个名字。
可现在……
又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，他还上了她。
顾天冥一根又一根的抽烟，可心头的暴躁却完全无法疏解。
手机此时响起。
接通，竟然是夜斓。
“顾中将，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，不过，您手中的那个女人，希望您交给我们来处理。”夜斓的声音很淡，直接说了重点。
“她是什么人，值得你们在意。”顾天冥淡漠道。
“她是什么人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她不能存在。”夜斓笑了笑，“您也看到那张脸了，应该也检查过基因数据了，您心理应该也已经有数，就目前来看，她需要销毁。”
销毁这个词一出，顾天冥指尖微顿，他想到她那双灵动的眼，低声道：“既然存在，就有存在的理由，你们似乎太残忍了些。”
“残忍？”夜斓似是诧异，顿了下才笑说，“冷酷无情的顾中将这样说，让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论说残忍，您首当其冲。”
“她，我要留下。”
夜斓的脸渐渐沉下来，“顾中将，关于那个计划，您也是知情者之一，不要让我们为难。”
顾天冥把烟捏灭，淡淡道：“一张脸而已，我换掉就是，但是我要她。”
话闭，顾天冥挂断了电话。
夜斓看着电话，眉心拧起，看向了一旁处理事务的神隐。
神隐将一份资料递给他，夜斓不解：“先生？”
“先看看。”
夜斓点点头，翻开文件后，越看越疑惑：“这里面的前后反应，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，而且……这之后，完全摆脱了克隆人的样子，几乎是一夜转变。”
“没错，二号中间被山体落石砸中，昏迷了几天，再清醒的时候，完全变了一个人。”神隐淡淡笑笑，“是一个拥有完全自主意识的……人。”
“我不是很明白……”
这前后转变似乎太大了点，大到他没办法理解。
“这些不重要，既然她已经拥有独立人格，就让她留下吧，嗯……换张脸。”神隐敛眸，没过多解释。
夜斓点头，没多问。
神隐双手交扣抵在额头上，挡住了复杂的眼。
伊九爱进来送咖啡的时候，神隐还在发呆，她走近了，他都还在愣神。
“怎么了？心情不好吗？”
“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，觉得我很幸运。”
神隐回神，将她拉到了怀里，吻了吻她的唇角，又亲了亲她的脸颊，就开始停不下来，想要继续，可还是很快就停下来。
“幸运？”
“嗯，感觉非常幸运。”
神隐的嗓子有些哑，他抵在她的肩头，轻声道：“能在茫茫人海相遇，这是天大的幸运，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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