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天监的道童,跟随大燕国师学艺,把奉官城叫前辈,和曹公公是挚友。
但尚未出师,就遇上了大燕国灭,年不过十岁出头的张横谷,随着燕恭帝难逃,到了这南霄山穷乡僻壤,和薛家将士一起抵御魏军讨伐。
这一守就是二十余载,他不光得和魏军打仗,暗中还和老人一起创建了‘平天教’,打着‘燕魂不灭、烈志平天’的旗号,在江湖上传教招兵买马,力求为大燕复国。
只可惜忙忙碌碌一辈子下来,还是没拦住汹汹大势,虽然南霄山出了个平天教主,又有重新抬头的架势,但也只是在江湖而已,这天下早已经归了魏,根本没了复辟大燕的可能。
而且瞧见大魏治下的国泰民安,张横谷自己都出现了动摇,忙碌一辈子成了一场空,到了这个年纪,也折腾不动,能看到白锦和夜惊堂交好,平天教平安落地,已经心满意足了,当前唯一念想,无非是在临终前再见见当年的挚友而已。
山巅秋风簌簌,山道上的两道人影,不过片刻就走到了城墙下。
张横谷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容,含笑开口:
“小曹子,你倒是越活越年轻了。”
城墙下方,曹公公负手行走,身上没了往日在宫里的一丝不苟,多了几分随遇而然的平淡,闻言道:
“练过长青图,自然越活越年轻。你这小牛鼻子应该也练过,怎么老成这样了?”
“心老,人自然就老了,哪像你,卸了职务便万事不操心。这位小友是?”
“谢剑兰,刚收的徒弟,你应该听说过,带着去见见奉老神仙。”
张横谷从城墙上跃下,打量了眼后面的年轻人:
“当年和花翎齐名,我自然听说过。就这苗子,你教的了?”
曹公公抬眼打量大魏从未攻下过的镇南关,回应道:
“师父能教的又不只是武艺。话说平天教主应该不是你教出来的吧?那身功夫,咱家看着比你俊太多了。”
张横谷摇头一叹:“我不过是个中游宗师,哪里教的出来教主这种人杰,只是幼年帮忙入门,剩下的都是自学成才。要说成器徒弟,我倒是也有个,只可惜出了岔子。”
“哦?”
曹公公转过眼帘:“是何缘由?”
张横谷是平天教的首脑,而曹公公则是大魏的门神,虽然幼年是好友,但也实打实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。
曹公公是为了让魏太祖善待大燕皇族,才给大魏效忠至今,张横谷对曹公公倒也没怨言,只能说各有各的难处,此时再见曹公公,他自然想问问双方对峙这些年发生的事情。
听见曹公公发问,张横谷犹豫了下,还是坦诚道:
“昌平七年初夏,我大徒弟夫妇结伴在天南行走,暗中为平天教招揽义士,但在白河一带被人所杀,对方是谁不清楚,只知道会‘七宗擒鹤手’,且用了离魂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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