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而已。”茉歌笑道，对轩辕澈，她似乎颇有耐心。

　　“左相和右相，朝廷两相之争，你说谁会赢？”轩辕澈收回天际的眼光，回头问。

　　“你又问错人了，这事该问老天，没有人能够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我们连下一秒是否都是问题，又怎么会预料到别人的事。”茉歌笑着打太极。以前走在校园的时候，经常看见年过半百的老太太，老爷爷在打太极，没吃过猪肉总看见过猪走吧。

　　“你似乎在逃避我的问题。”

　　茉歌舒服地往躺椅上一靠，张开双臂，那姿态如环抱太阳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偏头，笑道，“你们男人的认知里，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，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过问，也认定了女人无才就是德，所以，我只是在满足大男人的心理而已。”

　　“你觉得我也是？”

　　“那你的认知是什么？”她笑着反问，语气竟隐含一丝她不察觉的期待。

　　轩辕澈也学着她慢慢地舒展双臂，殷红的唇扬起一丝笑意，“商人重利轻别离，君王江山重美人。男人心，女人情，世间凡尘皆对等，何来背后？何来轻视？”

　　一名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，原则上，并不是一名称职的女人，并肩同行，共享荣辱，这就是他告诉她的？

　　很久很久以后，那时候，茉歌一人倚窗独立，思绪飘远，重忆今天这一幕，方才知道，轩辕澈也在告诉她，君王的江山，是君王心目中最重要的，即使是美人，亦无法撼动它的地位。

　　如若是一名平常男子，或许可以追寻一段风流佳话，只有君王，没有这个权利，所以当江山和美人有了冲突时，若不能保全，他弃的是美人而不是江山。

　　冲冠一怒为红颜，万里江山犹不见，只是一个不存在的神话而已。

　　已是初夏，微凉已去不返回，平添几丝燥热，明月偏殿中，沐浴过后的茉歌轻挽长发，莹白睡袍衬得她面白如玉，不施脂粉的俏脸清丽脱俗。

　　她把玩着一支雪玉珠花，若有所思，这是轩辕澈给她的，反正雕来也无用，放着也是浪费，还不如给她。她寻思着，这或许是给他的妃子们，不然为什么雕刻珠花。

　　这珠花，是纯雪玉雕刻而成，价值不菲，珠花雕刻的是一朵艳丽的白牡丹，轩辕澈的手很灵巧，雕刻出来的花，不管是玉兰牡丹还是玫瑰都是如此的栩栩如生。让人爱不释手，像她这样对饰品毫不在意的人都对这珠花甚为喜爱。

　　触感圆滑润泽，刚想插入云鬓试一试，红蔷就推门进来，捧着一碟点心，放在桌上，欠身行礼，“九小姐，前两天你爱吃的玉糕，奴婢给你留了点，要吃吗？”

　　红蔷这丫头心思细腻，本是明月殿的外房宫女，调给茉歌当了贴身侍女，长得小巧可人，让她一度想起了玲珑，但因是柳芷月的人，茉

　　歌对她总有一股疏离，而她对茉歌也是甚为恭敬。

　　茉歌放下玉珠花，站了身来，晚餐她吃得不多，估计是这丫头心细，特意给她留了一碟爱吃的点心，“真好吃，红蔷，你也坐下尝一块吧。”

　　相对于她终日悠闲，身为外殿的宫女，工作繁重且辛苦，一天下来，她能歇息的时候并不多，应该很累吧。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，比她年龄还小。古代的孩子和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有天壤之别。想想十五六岁的孩子，刚初中毕业，属于叛逆期的孩子哪个不是桀骜不驯的，哪有她们这样的早熟和恭谨。而轩辕澈和轩辕霄，一个十九一个十八，高中毕业的年龄，那会儿的青少年们不知天高地厚，藐视一切，哪有他们那般，争权夺势，步步为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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