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顺着洛冰精致无暇的脸庞落下来。
杨程不由攥紧了拳头，赌博的确害人不浅，洛冰的父亲为了赌博竟然不顾家庭的责任，这让人失望，但高利贷者的行为更加没有人性。
“我到处借钱，这段时间除了在学校上课还到处兼职，希望把高利贷还上，但数额实在是太大了，我赚的钱只不过是杯水车薪。而且当周围的亲戚朋友知道我的父亲赌博以后，已经没有人愿意借给我们钱了，我既不想卖身，也不想看到我父亲遭遇不测，所以才……”
杨程听着洛冰悲惨的经历，但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之前她提到的那个词，卖身还债。
这个词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，同样的高利贷，同样的数额巨大偿还不起，同样的要求卖身还债，杨程立刻联想起了那对在赌场行刺黑龙的可怜父子。
会不会这件事也跟龙首帮有关系呢？
“老师，你知道放高利贷的那些人的背景吗，为什么你没有报警？”
“我何尝没有想过报警，但报警又有什么用，他们是在昌南市手眼通天，黑白通吃的龙首帮，报警有用吗？如果我选择报警，遭殃的可能就是我的整个家庭。”
果然是龙首帮，杨程在心中默默低语。
在昌南市似乎每个人都生活在龙首帮的阴影之下，而他也一次次的跟龙首帮产生过矛盾。
龙首帮一日不除，昌南市一日不得安宁。
杨程默默的咬着后槽牙。
“老师，这件事你交给我吧。”
“交给你？”洛冰一脸错愕。“你不要冲动，龙首帮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，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陷入危险。”
虽然被杨程接连救了两次，但在洛冰的心中，他仍旧是自己的学生，保护他应该是自己的职责。
杨程笑笑，“老师，能不能答应我两件事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洛冰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。
“你还不知道我要你答应什么呢，万一是坏事或者说你不想做的事怎么办。”
洛冰看着杨程的脸认真的说道，“杨程你刚刚救了我的命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要答应我，第一不要再做自杀这种傻事了，第二你父亲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过问了，相信我。”杨程从来没有过的认真。
洛冰一阵恍惚，眼前这个人在某一瞬间变得仿佛一座山一样值得信任，他是一个拥有坚实臂膀的男人，而不再是那个在课堂上当中调戏她，猜她内裤颜色的男孩。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洛冰脱口而出，但她到底该如何相信杨程，自己却不清楚。
事后，她甚至觉得有些荒谬，就将这件事交给了一个还在的孩子。
可望着杨程那宽阔的肩膀，她又忍不住问，难道他只是个还在的孩子吗？
杨程将洛冰护送回家，一路上不时有路人像他们投来形形色色的目光，幸好这场面没有被叶萱琳看到，要不然又要被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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