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额角可能是被玻璃碎片划破,正溢出丝丝鲜血,他望见屋里的情形,喉咙卡住。
陆希臣藏在钟慕背后,希望黑暗的光线,能够掩盖住他。
“钟慕,你对他做了什么”温寻安挺起身,支在墙面的手垂至身侧,他的表情因着转身的光暗交替,月色笼住他一半的身躯,将他分割成两种奇异的状态。
彻底丢却温和面具的温寻安,令陆希臣神情恍惚,一个名字在他嘴边游移,在以前,有位少年笔直地站在他面前,仰起的脸平静到虚无,清晨的风吹拂少年的发丝、单衣,怜惜般地亲吻少年眼角眉梢的青紫,不合身的衣服撩起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,那上面有棍子狠砸的印记,也有指甲掐过的坑印,还有开水烫过的水泡。
陆希臣第一次见到少年的情景,记忆犹新,仿若昨日。
那时的少年无悲无喜,幼小的年龄,已经拥有一双荒芜的眼睛,但他却知道对方心底燃烧着可怕的烈焰,即使会烧毁自己,也要不惜一切地毁灭所有。
所以,当他听到少年对他宣布
“我杀了她。”
陆希臣意料之中。
过去与现实重叠,陆希臣看着前方的温寻安,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个计划杀自己母亲的少年。
而此刻,对方是要毁灭谁
陆希臣身体紧绷。
一触即发的场面里却升起无法忽视的寒意,影影绰绰的红裙出现在破碎的窗前。
钟慕见是红裙女人,冷淡的眸里泛起细微波动,手中慢慢显现一柄破破烂烂的伞,屋内的温度再次往下降了降。
“阿慕,你不是钉住她了吗”陆希臣疑问。
温寻安“她的能力是与所看到的人或鬼换位置,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体。”
没想到回答他的会是温寻安,陆希臣睁着眼,有些呆呆的。
钟慕握住伞把的手一紧。
如果陆希臣没有及时把红裙女人的分身打散,那他的手术刀会扎向
陆希臣拍拍钟慕的后腰,展现自己的存在感,他还活着不是吗假设不存在的事而担心惧怕,实在没有必要。
“李唯、张平常呢”陆希臣问。
温寻安“待洗手间里。”
陆希臣皱眉“我们得赶快过去。”
温寻安两指间夹着卡牌“我给了他们一张卡牌,目前没有发动的迹象。”
陆希臣凝眸注视开始攻击的红裙女人,三个红裙女人同时释放出杀机。
红裙女人既然能瞬间换位陆希臣压下迷你手枪的枪头,拎起枕头砸开对方伸来的手。
布帛撕扯的破裂声。
红裙女人的手在触碰到何物时,就会激起四分五裂的技能。
枕头握在陆希臣手里,霎时具备危险的灵异力量,拦住了女鬼的攻击。
钟慕的伞是件可以牢牢压制女鬼的大杀器,长得破破烂烂的伞并未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,伸展开的伞面蠕动着,想要吞噬她,即将沾到女鬼纤手的刹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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