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九十一回 在庙中初会凶和尚 清净林巧遇恶姚三_小五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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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葵枝,吩咐道:“可将前日藏下的那壶好酒烫来,与相公接风。”葵枝领命而去。去不多时,果然双手捧了一把酒壶,远远而来。主父看见,早已流涎欲饮。不期葵枝刚走到屋门首,“哎呀”的一声,忽然跌倒在地,将酒泼了一地,连酒壶都跌扁了。葵枝跌在地下,只是叫苦。主父听见巫氏说特为他酿下的美酒,不知是怎生馨香甘美,思量要吃,忽被葵枝跌倒泼了,满心大怒,先踢了两脚;又取出荆条来,将葵枝擎倒,打了二十,犹气个不了。巫氏心虽深恨,此时又怕打急了说将出来,转忍耐住了,又取别酒奉劝主父,方才瞒过。过了些时,因不得与邻家子畅意,追恨葵枝误事,往往寻些事故打他。这葵枝甘心忍受,绝不多言。偶一日,主父问葵枝闲话。巫氏看见,怕葵枝走消息,因撺掇主父道:“这奴才甚是不良,前日因你打他几下,他便背后咒你;又屡屡窃我妆奁之物。”主父听说,愈加大怒,道:“这样奴才,还留他作甚!”因唤出葵枝,尽力毒打,只打得皮开肉绽,痛苦不胜。葵枝只是哭泣哀求,绝不说出一字。

  不料主父一个小兄弟尽知其事,本意不欲说破,因见葵枝打得无故,负屈有冤,不敢明诉,愤愤不服,只得将巫氏之私,一一与主父说了。主父方大惊道:“原来如此!”再细细访问,得其真确,又惭又恨,不便明言,竟暗暗将巫氏处死,再叫葵枝道:“你又不痴,我那等责打你,你为何一字也不提?倘若被我打死,岂不屈死与你?”葵枝道:“非婢不言。婢若言之,则杀主母矣。以求自免,则与从主母之命,而杀主人何异?何况既杀主母,又要加主人以污辱之名,岂为婢义所敢出。故宁甘一死,不敢说明。”主人听了,大加感叹,敬重道:“汝非婢也,竟是古今之义侠女子也。淫妇既已处死,吾当立汝为妻,一以报汝之德,一以成汝之名。”就叫人扶他去妆饰。葵枝伏拜于地,苦辞道:“婢子,主之媵妾也。主母辱死,婢子当从死。今不从死而偷生,已为非礼;又欲因主母之死,竟进而代处主母之位,则其逆礼又为何如。非逆礼之人,实无颜生于世上。”因欲自杀。主父叹息道:“汝能重义若此,吾岂强汝。但没个再辱以婢妾之理。”因遣媒议嫁之,不惜厚妆。诗书之家闻葵枝义侠,皆羡慕之,而争来娶去,以为正室。由此观之,女子为贞为淫,岂在贵贱,要在自立名节耳。

  这客堂是个西院,由此往北有一个小夹道;小夹道往西,单有一个院子,三间南房,一个大后窗户。见里头灯光闪烁,有和尚影儿来回的乱晃,北侠也不以为然。忽听前边屋内帘板一响,听见有一个醉醺醺的人说话,舌头都短了,说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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