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着，她的表情变得逐渐严肃，
苏长漾歪头凑近她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是不是十年来，都是穿的这样少？”
苏长漾在与她对视三秒之后，就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。
苏茜茜看他这幅心虚的模样，想必是了。
她将他衣服褪去只剩里衣时，把他拉在床上坐下，还细心的盖好被子，缩在他怀里，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。
苏茜茜抱住他的腰，吸了吸鼻子，说，“为什么要穿的这样少？”
苏长漾指腹摸着她的脸，道，“只有冷风才能时刻提醒我，我还活着。”
她不在的这些年，他已经习惯了痛苦。
苏茜茜不让他自残，那他就会另想办法。
比如冬天穿的很单薄，站在冷风中感受刺骨的寒意。
比如给自己下各种伤及不了他性命的蛊虫，感受着她离去前她所承受的那般极致的痛苦。
这样，说不定苏茜茜会心疼他，会更快回来呢？
苏茜茜叹了一口气，已经打算好了以后给他穿什么了，她说，“以后不许再穿这么少了，冻坏了怎么办？”
“好，听娘子的。”
听到这个很久没听到的称呼，苏茜茜眼眶一热，抬袖子擦去了眼眶中的泪，她又问出了个她本就知道这个答案的问题，
“苏长漾，这些年你想不想我？”
“想。”不管她说多少遍，苏长漾都会认真回答她，“很想。”
她顺着话接着问，“那你想我的时候，会怎么做？”
苏长漾似乎是觉得那样有些好笑，他轻笑
了一声，“做梦。”
苏茜茜愣了一下，听到这个答案，她抬头看他，“....做梦？”
苏长漾看着她的脸，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，然后缓缓道来，“对，就是做梦。”
他脸上没有丝毫落寞，眼里都是她，他笑着说，“梦里有你，有一切，我只要想你了，我就会去睡觉。”
“我可以梦到以前我们所过的日子，可以梦到你。”
“还梦到了你说的，橘子树，和孩子。”
苏茜茜看着他的笑容，眼泪再也止不住。她本以为在苏长漾经过十年之后，她需要多费一些功夫，带他找回以前那种感觉，以前的记忆。
可是此刻她也知道了，苏长漾可能把以前记得，比她还清楚。
可是想到他十年来想见她，只能靠做梦的时候，她又止不住的难过。
苏茜茜哭的很大声，苏长漾正在用指腹一点点抹去她脸上的泪，他眼里泛出泪光，苏茜茜的回来，足以让他原谅她这十年离去所带来的的痛苦，
“别哭了，不许你哭。”
苏茜茜抽泣着，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泪，像个孩子般，肆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苏长漾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，只会一遍遍喊她的名字。
当苏茜茜注意到这点时，她哭的更大声了。
一想到苏长漾连哭都变得更加稳重，虽然他以前也这样哭，但是此刻情绪上来，苏茜茜还是伤心。
这都是他真的经历过痛苦的漫长十年的证据。
“苏长漾....你...你...你哭大声点...”
虽然有些无理取闹，但她真的哭的好伤心，苏长漾听的不免心疼，但是嘴角还是扯出了一个笑，
“怎么还强人所难。”
“我不管！”
苏长漾埋首在她肩头笑，方才难过的气氛也因为她这句话变得轻松。
苏茜茜哭着哭着居然打起了嗝，他搂着她哄了好一会儿，给她顺着背。
等待她哭声停止了，苏长漾才搂着她躺下，给两人盖好被子，轻声哄道，
“睡吧。”
他将苏茜茜抱在怀里，一直低头看着她，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。
苏茜茜吸了吸鼻子，抬起有些红的眼睛，像一只兔子，她说，
“就这样睡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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