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黄天。
即便郑大有靠山,可他的靠山能大得过主管天牢狱卒与守卫禁军的勇毅将军张易之?
“福伯知道母亲等我是因为什么事吗?”
能不能得到黄天的点头同意甚至下场参与是一回事,来与不来又是另一回事。
但是和另外一些事情联系起来,就很有意思了。
福伯避而不答。
张易之叔父?
还是莲生和尚?
不过老张的注意力很快就收了回来,看向即将拐弯的黄天背影。
“了无和尚被关进了攘奸卫天牢,是也不是?”
“福伯和你说了吧,我今早去了慈恩寺礼佛。”
因此,郑大的记恨,老张的操作,都不重要。
黄天竖起右手,止住了老张的话头,“我明白的,你没有让郑大记恨我的意思。”
有些事,平时不显眼,发生的时候也不是很显眼。
黄母果然在等着黄天,见黄天有按惯例先回屋换衣的意思,开口喊住,“把事说了,再换衣服也不迟。”
“我今天心情不好,就不和你多聊了,老张。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,我没有因为郑大记恨我而怪罪你。”
吏就是吏,不入流,辞退不辞退的,也就是勇毅将军一份文书的事。
简直是天大的笑话,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!
冷笑过后,黄天坐直身体,凝视着老张的双眼,认真说道:“老张,我说最后一句,这是你与郑大的事,不要把我扯进去。”
“安排你去书库接老于的班这件事,老张事先和我通过气,我答应了。”
任凭郑大四处窜连,既找靠山,也拉拢狱卒,试图凝聚起一股反过来对付老张的势头。
老张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改口道谢,然后又想趁机解释。
“好!”
但是要说来自老张的试探与国子监祭酒的追索强相关,又太过牵强。
丁禾子脑补了一大堆,最后给了老张一个“我懂了”的眼神,担忧消去,哼着小曲离开。
乖乖坐在黄母对面,黄天正襟危坐,听候母亲的询问或者训话。
黄天也就不勉强了,往堂屋走去。
拍了拍老张的肩膀,黄天走出攘奸卫天牢,下值回家。
若非武者消化能力极强,刚刚怕是要笑得喷出中午吃的饭了。
“我在慈恩寺听见了一桩事情,与你有关。”
当着两班狱卒的面,书吏朗声宣读了勇毅将军张易之辞退郑大天牢狱卒职位的决定,即刻生效。
“我们走着瞧!”
面对黄母的询问,黄天如实回答。
“现在说说了无和尚的事。你知道了无和尚的真实身份吗?”
“还愣着干什么呢?赶紧脱了吧!”
“嗯。”
老张的声音传进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,呆楞住的郑大耳中。
走向地下三层监狱的过程中,老张面色平静,丝毫没有因为在黄天这碰了壁而气馁或者气恼。
“儿不知。”
“是,儿明白了,儿一定不会牵扯进去!”
“是吗?”
神祇扮演游戏关服已经够烦心了,谁愿意牵扯进佛门与皇帝陛下之间博弈,谁就往这个火坑里跳,反正他黄天不跳。
“可是……”
黄天绝不会因为这件事的起因与自己有关,就大包大揽,替老张的心思与行为买单。
然而他的内心很平静,并不像表面这样情绪波动着。
黄天在攘奸卫最大的靠山是指挥同知莫青笙,但是这个靠山不够坚实。
从青州回来,可就一直没打过交道了。
黄母这时又语气幽幽开口:
“儿啊,你要记住,佛法是好的,可……和尚与佛,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离佛法近一些,离佛远一点。”
“了无和尚就是要远离的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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