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过来,上手几人俱是点了点头,算是打过了招呼。
为首的几个族老不开口,这下边的人也只能端看着,一时祠堂里除了荷花的抽泣声,再没一丝声响。
耷拉着眼皮的三叔公咳嗽一声,抬抬眼皮道:“海成娃子,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李海成嘭的跪了下去,鼻涕眼泪横飞,哭得好不凄惨。
“三叔,你是不知道,那,那香草她,她今天二话不说家去,拿着个棒槌,等着打死侄儿啊!她,她可是,可是侄儿的亲孙女啊,这,这叫孙儿还怎么活啊,三叔……”
那程氏不愧是跟他活了大半辈子的,哪有不明白他的话的,顺手一拉把媳妇,女儿拉了下去,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哀嚎不休。
好么,这什么都不说,把这香草去李家的事给说了,这都是关在屋子里也没看到的,这会那香草又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,这会还不叫他怎么说怎么占理?
这缩着膀子站在外头的,闻言,俱是说那李香草泼辣,忤逆长辈等等。
俊安听着咬碎了一口牙,拽过准备替自己说话的李海德,“三爷爷,我自己处理!”
“唉!”见俊安坚持,李海德叹了口气,重又退了回去,却不知上头的三位长辈微不可闻的交换了眼色。
俊安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胡说的李海成,要不是二姐跟他说了,他……
看着哭个不休的程氏婆媳,又看了看面有忧色的爷爷,俊安镇定的道:“爷爷,慎言!我李俊安以爹娘的名义发誓,要是大姐打了爷爷,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咒你爷爷不成!”李海成不接他茬,只是指天骂地的说是俊安咒他早死。
俊安紧紧捏着拳头,膝行几步,边磕头边说:“爷爷,看在俊安还叫你一声爷爷的份上。我只问,爹是不是您的孩子?我们是不是您的孙子孙女?”
李海成斜倚在大儿的肩上,闻言垂着眼皮道:“自然是!”
一下一下的磕着头,俊安继续问道:“今儿俊安就是想知道,爹爹不是长,又不是小,为什么在小时候您要卖了爹爹?爹爹故去后,您为什么又要打我二姐的注意?
眼看二姐没被您卖掉,又让您出了三百斤粮食,俊安知道爷爷您心里不好过,俊安在这赔礼了。
只是,俊安还想知道,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说爹爹是扫把星,我这二房全是扫把星?为什么婶子和姑姑说大姐一个女孩子家家,总往城里跑是勾搭男人去了,不守妇德?这话是作为伯娘,姑姑说得话吗?爷爷,孙儿就是想知道,这都是为什么。还请爷爷教我!”
说完又是重重的磕下头去,青砖铺就的地面已经被俊安磕出了血。抬起头的俊安满脸是血的看着李海成,一字一句道:“还请爷爷教我!”
“安安!”荷花心疼的拉过俊安,抬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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