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推屋门。指尖将将触及门板,便是一滞。
这是什么声音?
谢悯不敢去猜,不敢不想。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,绝对不会。
那日他在门口停驻许久,生生听够了该听的,可还会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,仓皇而逃。
人逃了,可心好似留在了那个小院门口,怎么也无法安放下来。
梦曾经太华丽,却也实现了。曾经有多美好,现今就有多荒唐。
他不敢去揭开那层龌龊的面纱,去问一问心上人到底有没有存了心。
承认吧,他实在是害怕。
但疑惑如魔种,在日日夜夜的揣测中,发了根,长了芽,在黑暗中滋生出邪恶的藤蔓,缠绕着他,不得解脱。
终于有一天,他推开了那扇门,走了进去。入眼的一切,令人可笑,可悲,可憎。他觉得他定是疯了,让这么残酷又恶心的事实摊开在自己的面前。
原来她并不娴静。
那定不是他妻子的,定是入了邪,中了魔。于是,他轻轻地走过去,高高地举起,又重重地将刀光插入那‘邪祟’身上。
看啊,只是几下而已,妻子就安静了,连同那邪祟也驱逐了,一切都清净了。
他笑着将妻子搂在怀里,看着她惊恐未闭的双眼,竟一点都不怕了。
血漫了开来,染了一地,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红色,一如那夜的洞房花烛。
在最后的迷蒙之际,他仿佛听到周遭过分嘈杂的人声,可已经不重要了。只是闭眼之时,隐约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,正默然地立在那里。
阿玘,爹爹最后送你一句。
世间万物,最要不得的,便是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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