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巷。近日那些歹人又来骚扰,故而……”
见对面的女子迟迟不动,谢玘便自行拿了酒壶,为自己倒得满满的。
“紫薇巷是住不下去了,所以只能暂时安置到府里。”一杯下肚,今日在路上徘徊许久,犹豫许久的话,借着酒胆终于说了出口。
“以什么身份?”
“客人。”
“好,我来安排。”
“……”
谢玘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自己为了能不让场面过于难堪,在门外逗留许久都迟迟不进门。不曾想,居然几句话,几杯酒,一桩难事就此解决了。
是夜,谢玘依然歇在朝露院。纱帐落下,烛火温婉,映衬得满室温馨。这样好的气氛,总适合做点什么。
他侧身躺着,凝视着同样侧身的枕边人。往常他都是抱着她说说话后,二人才入睡。而今日……
女子面朝里侧,将整个人深深裹在被子里。一头青丝平铺在鸳鸯枕上,只是枕上的鸳鸯眼下被压得乱了形,失去了一分鲜活。
次日一早,谢玘去当值时,秦妙还没醒。等秦妙洗漱完后,就吩咐紫萱派人将雨酥阁收拾出来。紫萱不明所以,只知道过几天会有客人来住,是以颇为费心地着人里外打扫。又按照府里小姐的规制配了院里的人。
而秦妙这头吩咐完,便没再上过心。她是当家主母,该做的她都做了,还想如何。更何况,自有别的事儿让她上心。
那便是,秦朗来平阳了。
“二哥!”一阵香风自铺子门口旋风般地奔向站在柜台上的一名年轻男子。
男子闻声放下手中的物件,弯起笑眼看着从暮光中飞奔过来的小人儿。
“二哥,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小脑袋从光影中探出来,歪着头正问他。
“我说是谁呢。哎呀呀,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竟没认出侯夫人您呐。”秦朗一脸坏笑,故意不去回应她的问题,只装模作样地要给秦家阿暖作揖。
秦妙呢,自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,得意地顶着脖子:“哼。看在你亡羊补牢的份上,给你个机会。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,没废话,都给本夫人上着。”
“嘿,你个丫头片子,一上来就伸手要东西。整一个侯府都没把你这一身铜臭味给洗刷干净呐。”
秦朗拉着她左瞅瞅右瞅瞅,时不时啧啧啧。
阿暖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:“再臭也没你臭。”
青梅竹马许久未见,自然是有很多贴己话要说。虽说秦朗是见不得阿暖出嫁才早早去了蜀地,一晃几个月过去,倒是收获颇丰。
秦妙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缎子,瞬时来了精神。
“阿暖,这些都是我一路采买的。你眼力好,帮我掌掌眼。”秦朗拉着秦妙一个个看过去。
蜀地也是桑蚕重地,出的缎子统称为“蜀锦”。然同江南一样,蜀地各处都有自己的风格,蜀锦的品相也是各有千秋。
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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