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卖身契这种东西,不逼不愿意的人入行。”
解忧诧然:“师父家开的青楼也是如此。”
薛蟠点头:“我们拿管理费。有些姑娘家里欠了债,还完就走。也有些是喜欢花钱,又没别的本事赚。还有不愿意嫁给家里安排的丈夫,父兄又不肯退回聘礼,卖身还聘礼。”
小裘三观碎裂:“宁可做粉头、不愿意嫁人?”
薛蟠耸肩:“可知父兄给她们安排了多么糟糕的婚事。”
“能有多糟糕?”
“有痨病、有疯子、有六十多岁的老头、还有喜欢打老婆且已经打死了两个的暴力男。”
小裘懵了:“这样的还有人肯把女儿嫁过去?”
“别以为家家户户都有亲情,绝情的不在少数。”薛蟠看了他一眼,“我手下一个伙计,早先也在烟花之地。父母早亡,跟着伯父还是叔父?亲的。读书人家且挺富裕。还不是被卖了。”
小裘大叫:“既然富裕为什么不养着!”
“哪有为什么!”薛蟠理所当然道,“供她吃饭穿衣的钱省下来,赏给奴才能听到很多奉承话呢。难不成你以为像裘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没有卖侄儿、卖庶子的?不是养不起,而是碍眼。”
解忧整个人跟被敲了当头一棒似的,定身了。薛蟠登时明白了八.九分。他真不是故意试探,纯属闲扯扯到这上头。忙转移话题:“大力你认得那个不?”
田大力方才听得似懂非懂,闻言便朝车外望去。“那是伞么?”
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不下雨也撑伞?”
“为了遮太阳。”
“为什么跟我们素日撑的伞不一样?”
“那叫广州布伞,是广州越秀布伞厂做的。伞面为布料而非油纸……”
裘少爷插话道:“那个伞倒好,撑开来是弯的,方便挡些碎雨。”脖子扭得硬邦邦,唯恐被解忧发现自己刚才盯着他看。
一时到了瘦西湖旁热闹处,马车停下。看有个买糕的摊子人特别多,薛蟠便让小裘看着大力,自己买糕去。小裘自然不能老实站着,拉着大力看画糖画。解忧原地等候。
这几日天气好,出来游玩的人多,不免什么鸟都有。只片刻工夫解忧便被一个纨绔缠上了,那人还带了七八个狗腿子、个个膘肥体壮。
薛蟠看见了,待要过去,忽然发觉那纨绔居然是熊猫会的!忙四面查看,不多时找到了小朱和陶瑛这两个二货。显然是想试探解忧,但没跟薛蟠打招呼。离这他俩不远处停着一辆又华丽又骚包的马车,车帘卷起,里头隐约可见一条秋香色的人影、旁边居然还有点儿松绿色。和尚望天。然而他也没胆子出去坏大当家的事,只得缩回人群。
解忧看对方人多,便朝纨绔伸出了手。纨绔笑嘻嘻伸手去握。却看解忧抓住纨绔的手往怀中带,手往上抓住其胳膊使劲儿一拧。纨绔当即转了个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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