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396 争论_医品凰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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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了个笑,道:“王爷保重身子,也别太操劳了。”

  江驰禹淡然,“史大人也是,入京以来,消瘦很多。”

  说起这个,史鸿云就一个大红脸,他在河州好歹是个胖子,可现如今呢?肚子上一圈摸下来,快没二两肉了。

  无奈道:“在其位,谋其责,我哪敢不尽心呢。”

  江驰禹说:“大人清廉,尽心是好事。”

  史鸿云又一阵噎,他想说什么来着?被江驰禹搅和的说不出口,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:“王爷怎么看待璃王爷这件旧事呢?”

  史鸿云感念江驰禹的提携之恩,有意交好,江驰禹心如明镜。

  他神色微沉,不郁道:“本王就事论事,有冤申冤,无冤也得给百姓一个交代,城中沸沸扬扬的闹呢,强压下去,岂不是让朝廷失了威信。”

  史鸿云心底不上不下的石头落地,拱手道:“下官自当同王爷一般想法,就事论事。”

  江驰禹笑而不语。

  正说着禄涞公公进了殿,上前大声道:“圣上龙体有恙,太医还在跟前守着呢,今个怕是不能见诸位大人议事了。”

  史鸿云低声,“圣上这次也被气着了。”

  所有人又争了片刻,才悻悻离去。

  禄涞回殿报,“圣上,都走了。”

  容祯脸色淤黑,低低咳嗽几声,说:“人都死光了,到底是谁还要逼着朕重揭旧案!咳咳……咳、为了什么?”

  禄涞奉上热茶,“圣上别动怒,太医说不能再自个气自个了。”

  “朕自继位以来,兢兢业业,唯有一事违心,便是歌儿。”容祯话音悲凉起来,道:“可回头想想,歌儿又何尝不是无辜呢?朕日思夜想,越想越悔,当初、当初就……”

  禄涞赶紧跪在地上,乞求道:“圣上,往事不可追,圣上何尝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吞下苦楚呢?”

  容祯说:“可谁知道朕的苦楚呢?”

  “奴才知道,奴才愿意替圣上受苦啊。”

  “你知道有什么用。”容祯靠着龙榻,浑身没劲,自嘲道:“朕苦读圣贤书,也寻不出两全的法子。”

  禄涞垂声宽慰:“自古以来,世上就难有两全之法,圣上是一代明君,问心无愧。”

  这话还真安慰到了容祯,容祯抖着手让禄涞起身,苦笑道:“璃王一案,不能翻啊。”

  不能啊。

  可有人已经逼到他脸面上来了,俯瞰满朝文武,容祯这会不知道该信谁了,到底谁会和魏常一样,藏着两幅面孔呢?

  “禄涞啊。”容祯忽地说:“你还记不记得,阁老曾说,那城外北坡亭的余孽,是个姑娘?”

  禄涞不知想到什么,浑身一震,艰难道:“圣上多想了,魏阁老罪孽深重,他对圣上说的话,何曾有真?”

  事实证明,老狐狸一句一个谎。

  以往有什么朝政大事,容祯都唤魏常来商议,眼下手边一空,他倒有些悲春伤秋了。

  容祯说:“魏卓呢?那夜魏卓奉命带着南衙京军守株待兔,他堂堂将领,眼力惊人,难不成也没看清那余孽是男是女?”

  禄涞:“圣上忘了,魏卓也是魏家人,眼下还在牢里呢?”

  魏府抄家,魏卓自然也逃不掉,他自己稀里糊涂就被革职落狱了,还是健壮男丁,八成还得被斩首。

  无辜遭殃。

  容祯想了想,凝神道:“魏卓的事再议,将他另外关押,朕再想想。”

  “是。”禄涞点头,吩咐下去了。

  那余孽是个姑娘,倒是和容歌对上了。

  容祯一遍遍告诉自己,歌儿已经逝世了,人死不能复生,他疑心了。

  外间公公抬声道:“圣上,俪嫔娘娘跪在殿外,两个时辰了,晕了一次,醒来又继续跪了。”

  容祯眉眼一冷,幽声:“罪妇,还哪来的俪嫔,让她跪!”

  俪嫔听到太监的回话,当即又要晕厥过去,她披头散发早已不成体统,一身素衣衬的脸色苍白,姣好的容貌也惨淡了不少,红肿着双眼推开奴婢,长声凄凄,“圣上……见见臣妾……”

  她不要,不信,魏府怎会倒呢?

  “圣上。”俪嫔磕破了额头,虚弱道:“念在往日情分,见见臣妾吧。”

  旁边的内监低声:“娘娘这是何苦呢?圣上是不会见您的。”

  “……不。”俪嫔泪眼朦胧,摇头道:“那我就跪到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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