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吓一跳。
他搂紧了被子,带着仇恨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委屈,与昨夜那个被雪冻僵的冰人一样让人怜悯,阿笛以为自己看错了,去年初见公子时,他比现在过得还惨,但是他从不求人,也不会有这样委屈的表情。
“看,本王还是追上你了,想丢下我一个人跑,那是不可能的,你永远都是王府的厨子、暖床丫鬟,别想跑。”
他说。
“公子.........害得自己差点冻死..........值得么?”
她问。
“当然,你可是我孩子的母亲,当然值得。”
他嘴硬道。
阿笛忍不住嗤笑,蹦出一句:“傻瓜.........”
他嫌弃又疑惑道:“谁是傻瓜?你么?”
“不,是公子.........是傻瓜。”
居然敢骂他是傻子?
岂有此理!
崔兰溪的头发顿时竖起来,要气炸了。
“你胆敢骂本王是蠢货?不要命了么?”
他问她。
她俯下身,凑近他的脸来,眼眸弯弯:“阿笛说你是傻瓜........傻瓜是爱称..........可没骂你是蠢货.........蠢货是贬义词..........公子不要..........自己给自己扣帽子..........”
他一想,还是觉得不对:“在本王耳中,傻瓜和蠢货是一个意思,你不要强词夺理。”
她坐直了身子,掩嘴笑着,不与他多解释什么了。
崔兰溪想爬起来,下半身没动静,掀开被褥低头一看,双腿肿起来,丧失了知觉,他很气馁:“本王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?”
她点点头,想起了什么,站起身来,打开门,崔兰溪这才看见门口跪着个人,那人头发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雪,看样子跪了挺久的。
阿笛对那人说:“起来罢...........”
阿贵缓缓抬起头,眼圈通红:“夫人不生属下的气了?”
她没说话,俯身拉了他一把,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膝盖已经冻麻木,根本抬不起腿也走不了路,直到他站稳,才看见王爷已经醒过来,他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王爷没事就好,王爷若有事,属下一定追随而去。”
阿笛说:“去..........让人抬水过来..........给公子沐浴暖身..........”
饶是走不动道,阿贵仍旧很努力地忘记膝盖里的疼痛,往雪中一溜小跑,跑到厨房要了一大锅热水,和两个侍卫抬到屋里来,阿笛把公子昨夜脱下的衣裳烘干,送到浴房去,侍卫们扶他走到浴桶边,他双臂气力大,借了别人的肩膀,独自爬进浴桶,阿笛正要返身离开,被他唤住。
“阿笛,你来给本王搓背。”
她指着自己的肚子,如今的她可不适合给他搓背,肚子这么大,不方便了。
崔兰溪拧巴着脸,不高兴道:“别人我不要,就要你。”
她觉得奇怪,公子不喜欢她的话,老缠着她做什么。
他的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,这可不是讨厌一个人的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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