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病秧子,还好意思说别人。”
他耳朵一动,换个温柔的语气问她:“你也喜欢我是不是?”
“谁说过那种话了,你别胡说了。我的意思是,都是病秧子,别瞧不起人。”
“你..........”
崔兰溪想把她从背上丢下去。
两个人继续朝黑色的迷雾中行走,雨声比雷声还大,天穹上不时闪过的雷电倒显得渺小了,不足以惧怕。
走了一段路,他被浇了个透,背上却出了热汗,阿笛摸到了,热乎乎的,冒着热气,这么下去,两个人都会害病。
火把照出前边有一个陡坡,陡坡下好像有个山洞,刚好够两个人躲进去,暂且避一避风雨,他们弯腰进去,拿火把照了一圈,这地方不深,位置也高,没有雨水倒灌,很干爽。
山洞里有一堆别人用过的干柴,还有烧焦的痕迹,崔兰溪取来用引火石点燃,让她把衣裳脱了烘干。
他已然光了膀子,阿笛褪去外衣,余薄薄的里衣和裹胸,不愿再脱了。
“又不是没看过,躲什么躲,统共没二两肉,实在没什么可看的。”
崔兰溪冷言冷语嘲讽一番。
她脸红:“再不济,也得遮遮羞,要你管。”
“这么穿着,不怕冻死?”
夜里湖上很冷,比外头冻多了,她身上湿透了,的确不舒服。
“我脱了的话,你背过身去。”
“嗯。”
他老实地背过身,面对着石壁,身后的姑娘窸窸窣窣脱了最后一层外衣,举在手上,靠着火堆烘烤。
外头水汽迷蒙,山洞里安安静静,两个人沉默了很久,崔兰溪坐直了上半身,她能看见他清晰的脊柱和背上的硬实的肉。
他背对着她,忽然开口:“阿笛,我能不能转过来?”
“嗯?不要。”
她拒绝道。
“你的身体本王都看过了,这么面壁,像是犯了错要思过.........你若怕丢了清誉,大不了我娶你回家。”
方才沉默了那么久,他一直在积攒勇气,说出这一句话。
为了这句话,他真的花费了很大的勇气,想了很长时间。
长到像经历过几辈子那般漫长。
阿笛如羽翼般浓密的睫毛闪了闪,垂在眼皮上,良久道:“公子说的是真的?方才白霜姑娘都为你哭了,我觉得你应当去娶她,她动了感情,才会为你哭,那是个很好的姑娘,而我,你瞧瞧,我连哭都不会,很冷淡,我比不得她。”
动了情才会哭,她一直拿手摸自己的眼珠子,一滴泪也没有,真的让人很伤怀。
崔兰溪说:“只见过一面的人就为本王哭的话,那样的眼泪不值得相信。”
她的头颅低下去,望着自己的脚丫子十个脚指头扭动着,指缝里进了沙子,很难受。
“若你不答应我,或许可以考虑韩兄,五年前,韩兄也与你有一面之缘,可是他却一直喜欢你到现在,本王觉得,韩兄那样的人更值得托付。”
白霜姑娘不谙世事,自然也不懂感情,韩柒拾却不同,他坚持一份初心到现在,崔兰溪都不得不佩服他。
“公子的意思是,让我从韩公子和你之间选一个,一定要选一个?”
她问。
“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希望你的选择只有一个。”
他说。
阿笛悠悠叹气,说:“我不在乎清誉,我是公子的奴隶,我是你的人,你完全可以拿我来做任何事情。”
他道:“那你答应嫁给本王?”
“我.........”
她轻声地,不知道该回答什么。
忽然,她看见小腿上有东西,冷汗顿时就出来了,唤他:“公子,你要不然先回个头,帮我处理一下这个东西.........”
崔兰溪回过头,过去一瞧,她腿上爬了只蚂蟥。
蚂蟥身体已经膨胀,呈现血红色,这是吸饱了血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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