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问题了。
她心里还惦记着先前马厩那边的喊声,干脆就挟持了那个士兵,一步一步地向外面走了出去。
半道上遇到好几个飞奔而来的兽医,被挟持的那个士兵立刻高喊起来:“救命!快抓西梁的奸细!”
胡大夫正从旁边棚屋里跑出来,闻言吓了一大跳:“奸细?在哪儿?!”
几个士兵齐齐指向莫小奴。
莫小奴仍然攥着匕首,冷冷地看着这些从各处跑过来的人:“主意是我出的,如今出了事,我无意推卸责任,要杀要剐我没有怨言。但,我不接受污蔑,更不能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小畜生侮辱!”
“这是怎么话说的?”胡大夫急得直跳脚,“你们几个说清楚,彭姑娘怎么就成了奸细?她做什么了?这怎么……怎么还动刀了?!”
被挟持的那个士兵看见这么多人,胆量壮了些,扯着嗓子便叫道:“她居心叵测,跑到咱们凤城军的马场里来下药毒害咱们的马,难道还不是奸细?你看,她还会功夫!我们五六个人都打不过她!”
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,却没有人上前帮忙,人人神色都有些怪异。
还是胡大夫又问道:“彭姑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莫小奴无奈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先前我正准备回去歇着,鲁大夫便带了这些人围住我,一会儿说我是西梁的奸细,一会儿又说我毒害大周的马,闹着要杀我,还要把我送进什么红帐篷去!我说就算有罪也该由将军处置,他们也不理——所以就打起来咯!”
“混账,混账!”胡大夫气得跺脚,“小乐,把这件事告诉将军去!反了天了!过河拆桥嘛这不是!”
莫小奴心里发急,忙问:“胡大夫,刚才我听见这边在喊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又有很多马撑不住了吗?”
“不是,不是!”胡大夫急得团团转,“马好着呐!刚才小乐去给马添料,发现前天病倒的那匹马,两千四百一十三号,就是咱们看着可能熬不过今天晚上的那匹,好了!”
“好了?!”莫小奴有些发懵,一时仿佛弄不懂“好了”是什么意思。
胡大夫一边仍然转着圈子,一边又哈哈大笑:“好了,好了啊!它站起来了,喝得进去水了!我刚才过去看过,眼睑上的红点也没了,嘴里也不吐泡沫了!照这样下去,赶明儿就能恢复了!”
莫小奴怔怔的,心里只觉得欢喜,一时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。
胡大夫抓着她的手腕放开了那个士兵,一脚踹到一边去,高声骂道:“一群混账东西!彭姑娘是咱们凤城军的大功臣!大功臣懂吗!她的法子是管用的,那匹马才病了三天就好了!”
莫小奴到这会儿才终于明白了一些,顿觉这几天强撑着的那根弦“嘭”地一声断掉了,整个人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。
胡大夫干脆也陪她坐了下来,大笑道:“有用的,你那个法子是有用的!这么多天了,我从来没见过一匹马可以那么快就好起来的!彭姑娘啊,这一次你可是救了凤城、救了大周啊!”
“哪有那么厉害,”莫小奴苦笑,“如今还不一定呢。而且即便成了,也不过是几匹马的事,功劳都是将士们的。”
胡大夫连连摇头:“你不知道跟西梁人作战,骑兵有多重要!先前卢将军说不在乎了,那不过是怕咱们心里太慌张而已,其实——要真不在乎,他能派人到民间去抢马吗?这场马瘟若再熬不过去,凤城守得住才怪!”
莫小奴听得怔怔,之后忽然又跳了起来:“现在高兴还太早了点,我去看看其余的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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