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所迷惑,甄玉棠坚定的拒绝,“你快点把衣服穿好。”
阮亭又是轻声一笑,不再说什么,重新系上外衫。
甄玉棠在一旁问着,“仇涛的势力彻底被消灭了吗?万一还有逃窜在外的仇家人,伺机而动准备报复你,可怎么办呀?”
“别担心,仇家人都被抓起来了,事情发生的时候,仇鸾不在广州府,这才给了他可趁之机。”阮亭道“高首辅和杨大人也指派了新的两广总督过来,乱党一事是彻底解决了。”
“这便好。”
甄玉棠不由得想起上一世。上一世,阮亭奉旨来到广州府剿灭红莲党,也是在那个时候,她被温如蕴下了毒,性命垂危。
当时整个阮府都在为她的病情忙碌,阮亭更是办完差事后快马加鞭赶回京师。原本需要一个月的路程,硬生生被他缩短一半,不知为了赶路而跑死了几匹马。
这一世阮亭都受伤了,想来前一世也没有避免。
到了这一刻,甄玉棠才知道,原来,那时候阮亭是带着伤快马赶回京师的。
阮亭伤的十分严重,却不顾及伤势,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,也没有让她知道。
他奔波数月,为政事而忧心,九死一生,等回了府,没有片刻歇息和养伤的时间,承担了一切事宜,推掉所有的公务,告假在府,找了无数名医和宫里的太医为她诊治。
她喝药的时候怕苦,可在最后的那段时间,她一天要喝上几大碗苦涩的汤药。
明明知道没有多少时日,甄玉棠无数次想过放弃,她不要喝那些苦涩的汤药,反正也没有效果。
有时候她会想,不如直接死了算了,她也不用忍受那么多的痛苦。
是阮亭守在她的床头,包容着她的一切脾气和无理取闹,在她喝完药后,立即往她嘴里塞一块甜甜的果脯。
若是甄玉棠死活不愿意喝药,阮亭会陪着她,甄玉棠要喝多少药,他也不嫌苦,跟着甄玉棠一道,喝下同样的药汤。
甄玉棠昏睡不醒的时候,阮亭依然守在她的身边,为她擦面,给她梳发,悉心照顾着她,亲力亲为。
在她最后的那段时间,是阮亭一直陪在她身边,让她没有感受到太多的苦楚。
前世,甄玉棠被阮亭牵连,大好年华而失去了性命,阮亭又对她不上心,夫妻十年,却连举案齐眉都做不到。
在这样的打击下,不得不承认,哪怕甄玉棠一贯洒脱,实则她心底深处是怨阮亭的。
她怨阮亭不回应她的情意,她怨阮亭的青梅害了她,她怨阮亭的家人事事为难她,她可以怨恨的事情太多太多了。
她对阮亭满满腔的情愫和喜欢,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失殆尽。
所以刚刚重生的时候,甄玉棠不想再放任自己喜欢上阮亭,不想再品尝那十年的酸楚,不想再成为阮亭的夫人。
只要阮亭不参与到她的人生轨迹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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