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恐怕不懂朝堂上的事,他只好摆了摆手无奈说道:“只希望丞相来时能多带点赈灾粮。”
时深带着苏雀回到刺史府时,天色已经大黑。
还是同样的备了一间房,苏雀和时深回到屋子时,时深终于忍不住的瘫软在椅子上。
苏雀终于察觉出时深的不对劲来,“时深?”
时深应了一声,却没睁开眼睛。
苏雀将视线从时深的脸上放到了他的腿上,刚才一直没注意,如今她才发现时深的小腿似乎肿了起来。
她拧着眉心蹲下来想去看看时深的腿,刚想将时深的裤子往上挽时,时深猛地惊醒。
他动作迅疾的抓住苏雀的手,眼神锐利带着锋芒,像是黑暗中的鹰一般犀利的盯着苏雀。
苏雀被时深吓了一跳,她睫毛微颤,低声开口说道:“是我。”
待时深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苏雀后他才慢慢的松开苏雀的手,见苏雀手腕被他勒出红印,他懊恼的向苏雀道歉,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苏雀摇头,向时深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。”
时深下意识的将腿收了回去,泡在河里一整天的腿自然是不能入眼的,他不想污了苏雀的眼。
苏雀手落空,她抬头看向时深,发现时深眼里的窘色后苏雀抿了抿嘴,低声说道:“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?我来帮你看看。”
时深见苏雀坚持,他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伸出了自己的腿。
见时深伸出腿后,苏雀的眼睛有了亮光,她动作轻柔的脱掉时深的鞋。
鹿皮马靴已经湿的不能再湿,微微一动就能拧出水来。
刚脱下马靴,苏雀就看见原本洁白的袜子上有了红印。她一愣,意识到红印是什么后,苏雀的脸凝了下来。
“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?”苏雀抬头责备的看向时深。
时深被苏雀责备,脸上却笑了出来。他好像感受到了一种他之前从来没有感受过得温暖。
“笑,你还笑,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腿了。”苏雀又继续往上挽裤腿,直到将时深被刀划伤的那一部分露出来后,苏雀才停了下来。
苏雀看着时深被刀砍伤的伤口,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豁大的伤口处已经发白,伤口翻着白肉,看起来惨不忍睹。
时深叹了一口气,伸手将苏雀的眼睛捂住了,低声叹道:“我都说了你别看了。”
苏雀倔强的将时深的手扒拉下来,她眼睛盯着伤口,颤音问道: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?为什么不说还要坚持?”
时深惨白着脸说道:“上午。”
苏雀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,她飞快从外边要了一盆热水和一壶酒端了进来。
“我真该夸你是个好官了。”苏雀皱眉抱怨说道。
“有没有创伤药?”
“有,在左南那。”
苏雀没应声,飞快的跑了出去。没多久她气喘吁吁的又跑了进来,“我拿回来了。”
时深静静的看着苏雀忙东忙西的,他眼底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温柔。
苏雀打开酒瓶,一股酒香味道散发在屋内,她抬头对时深说道:“有点疼,你要忍着些。”
时深含笑不在意说道:“这些小伤我还是能忍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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