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悲哀。”
“也对。”甄晓眨了眨眼睛，“至少我们的这种变化是好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任旭点头。
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。
夜色很温柔，月色很皎洁，屋内很热闹，外面很清冷。
不过风到底不像冬天一样吹得人撕心裂肺。
任旭的目光游移着。对于甄晓的突然到来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但是此时此刻，让他和甄晓正常交流，在任旭看来，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。
就算是一对普通男女，在分手之后重新相见，必然也会产生难以言明的尴尬感。
曾经亲密无间，如今形同路人。这种身份的转换，一定让人难以适从。
任旭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只好让目光飘忽，以期盼能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，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。
很幸运的是，任旭真的看到了有趣的东西。
此时方才四月底，夏天还没有彻底到来，更何况京城这样一座巨大的城市里，早就没有了自然的痕迹。然而此时在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下，任旭发现不远处的半空中，竟有两只蜻蜓在前后追逐。
这两只蜻蜓飞得很快，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，反而像在调情。
飞了一阵，两只蜻蜓在半空中合体，叠在一起，成了一对。
任旭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只蜻蜓，总觉得它们好像在暗示什么。
“当初我的离开，好像是很正确的事。”就在任旭想仔细观察一下蜻蜓野战这一京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时，沉默了很久的甄晓忽然说道。
“没有我，你的梦想近在咫尺。”甄晓的语气似乎有些失落，似乎有些释怀，又似乎是在自我安慰。
任旭愣了愣，听出甄晓话中的含义。他轻声笑道：“我想，只是我们对所谓的梦想的追逐，各有不同吧！不管你离不离开，我都会遇到苏导，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甄晓低头看着杯中的红酒，感觉酒像血一样红，“只是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。”
任旭想了很久，终于只说出了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说完这个“嗯”字，任旭觉得有些敷衍的感觉。他慌乱地补充了一句：“你现在还好吗？”
“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？”甄晓有些好笑地反问，但她仍然回答了任旭的问题，“很好啊，现在也算是一个明星了，就是没你红。”
“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甄晓笑着说完这句话，回过头来看看任旭的侧脸，
“对不起……”
这句对不起来得很突兀，但任旭却明白甄晓这句对不起说的是什么事。
任旭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没什么对不起的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我早就应该放你走的。”
“那也要说。”甄晓将整个身子朝向任旭，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，“接受我的道歉吗？”
任旭感受到甄晓的动作，便也转过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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