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血色浸染。
那杆枪对他的影响,其实比置身此地还要令他难以释怀。
浑身是血的青年,依靠着那杆**屹立不倒。
就算是万箭穿心,也没有屈服于敌人眼前。
还记得那天晚上看到这一画面的时候,他有多痛彻心扉。
生机伴随着血液不断流逝的青年,到死的那一刻,嘴里呼唤的都是他的名字,可他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彻底失去所有气息。
满腔恨意和戾气无处释放。
“嚓”的一声脆响,眼前巨大的玻璃皲裂成蛛网状。
宋凌屹猛地的回过神来,转身离开了卧房,悄无声息的摸进了俞闲的房间。
俞闲瘫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,睡衣都被他蹭得皱皱巴巴,露出一片有着浅显肌肉线条的平坦腹部,宋凌屹差点没忍住摸上去,喉结上下滚动着,用尽了最大的毅力将视线从那莹润的皮肤上给撕开。
人不在眼前的时候,眼睛冒着血光。
现在人活生生的在眼前,眼睛还是冒着红光。
也还好这千年来的自制力堪比玄武,宋凌屹才把那比恨意还翻涌的冲动给忍了下来,绕到俞闲的另一边,位置比较宽阔的一侧,他缓缓在那一侧躺下,翻过身来看着俞闲的睡颜,手迟疑的挨了过去,掀开被子钻了进去。
一时还有几分火热,烧得睡不着。
俞闲大概感觉到身旁有了热源,一滚就滚进了宋凌屹的怀里,手脚还八爪鱼似得扒了上去,宋凌屹隐隐的屏住了呼吸,身子也变得几分僵硬。
处于惊慌中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。
那个怀里的人,呼吸都变得轻了很多,而那絮乱的心跳,是两颗心重合的声音。
――
门外的宋瑾州那叫一个急。
原本昨晚上,就想拉着俞闲去看看周胤的情况。
但谁知道,走到俞闲房间的门口,就见门口守着一个叶栗。
当下他就知道这事没辙了,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去和他堂哥抢人,于是只能等着第二天,可这都早上八点了,按道理昨天休息了那么久,今天这会儿也该起了,但叶栗还是大早上的就守在门口,严禁他敲门叫人。
“那什么,助理哥哥,还没起吗?”
叶栗看了看手表:“按照俞哥正常的起床时间,还有一个小时零二十三分钟。”
“老板说过,在此之前谁都不能吵着他。”
宋瑾州丧气的往地上一蹲,眼神幽幽的看着叶栗。
叶栗依旧不为所动,笑容温和有礼,但拦着门口的身板挺直又坚定。
俞闲睁开眼的时候,宋凌屹已经不在边上了,从被子里探出手臂摸了摸,应该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,温度冰凉没有任何的余温,爬起身来洗漱完毕,换好衣服走出门,果然宋凌屹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工作。
见着人出来,把手里的平板一放。
扬起的笑容让俞闲仿佛看到了晨曦。
他温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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