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里地长。挖开出口,大伙儿钻出地面一瞧,外头正在假山石头之后,掩于大梧桐树下,有圆石子漫成甬路绕到阶前。此处复道萦纡、游廊交通,像是个大户人家的院子,安安静静的没人住。火把映照出其檐角雕栏皆精致,只是漆色早已斑驳。
甄瑁嘀咕道:“好生眼熟,像是来过似的。”
甄应嘉忙问:“你快想想,这是哪家?”
话音刚落,忽听远远的一阵响动,接着是铜锣高鸣。有人喊道:“进贼啦~~”
甄瑁笑道:“这贼是那贼还是咱们?”
外头火光与脚步声急速聚拢来,赖先生道:“当是咱们。”
随即有人嚷嚷着问“这院子钥匙在谁手里”,另一个喊“不用找了贼人把锁撬了”,院门大开,一伙家丁护院涌了进来。
为首的喊:“哪里来的贼子狗胆包天!”
甄瑁低声道:“这人声音好生耳熟。”
贾雨村捋着胡须慢悠悠走出来厉声喝到:“好个狗奴才,你说谁是贼子?”
不待对方答话,赖先生先问:“此乃何人府上?”
为首的家丁昂首道:“这儿是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老爷府!”
众人大惊,甄应嘉一个趔趄跌倒在地。甄瑁忙上前扶他老子,口里喊道:“李富!是你么?”
家丁首领喊:“是瑁大爷不是?”
甄瑁咧嘴:“我就说眼熟么。”乃问,“这是哪儿?”
那李富愣了:“甄大爷,这不就是西北角的鸿儒院么。”
此时贾雨村、赖先生、魏家的护院等人皆看着甄家父子俩。甄瑁一面将甄应嘉搀起来一面说:“鸿儒院平素皆锁着,从没住过人,若非过年也不打扫。”
赖先生想了想,对魏家的护院道:“甄大人和甄大爷显见是不知情的。不然他们何须提起什么挖地道。”
护院思忖道:“只怕须得惊动他们家老祖宗了。”
甄应嘉此时本已站起来,偏右脚一着地便钻心的疼,低低的“哎呦”了一声。甄瑁忙架住他爹,喊李富派个人去请大夫。甄应嘉道:“不打紧,略歇会子就好了。”
甄瑁道:“不过多花几个钱罢了,抓贼又不劳老爷亲自动手。”朝李富喊,“还不快去!”李富答应一声,回头喊了个小子请去。
甄应嘉咬牙道:“他若逃来了咱们家,必想不着会有追兵,这会子大约藏匿在哪儿。李富,你先与官差一道守住各处的大门小门,连狗洞都得守着。”
甄瑁忙催:“快去快去!”
贾雨村遂派手下捕快与李富同往甄家各门把守去了。甄瑁又说:“他会不会爬墙出去?”
赖先生道:“他岁数大了,身上还有伤,如此高墙他爬不了。”
甄应嘉点头,乃苦笑道:“老夫也不知怎么回事。”
护院道:“如今已别无他法,先问问老太君可知此事。”
众人同往甄老太太院子去了。
甄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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